“解释?”喜立即看向他。
紫葵继续道:
“这段时日伊挚没来倾宫,并非他不想与小姑姑联络,而是他实在遇到了困难。他与商侯起了些冲突,重伤之下为保性命,连夜奔夏寻求庇护。不过大夏王城是京畿重地,眼线众多,他短期内都抽不开身了,也很难传信至此。可他着实担心你,就索性书信到蒙山,安排我找机会前来探望你。”
“什么?他受了重伤?还离开商国逃去了河南?那他伤得如何?现在可已安好?”
喜一阵心惊肉跳,彼时在歌山,伊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样子仿佛再度现于眼前。
她万万没想到,在她满怀情事,自怜自哀之时,伊竟然出了如此大的变故。
紫葵握住她急到犯凉的手。“小姑姑也别太忧心了,若他真的命在旦夕,又何来精力安排我来看你呢?”
可喜依旧惶惶不可终,白着脸色碎碎念道:“商侯为人稳重多虑,又器重他多年,怎会突然与他闹成这般?难道是因为他与我的关系被商侯知道了?”
这番模样看得紫葵心疼,若非要配合伊、不能说实话,他是断不会舍得他的小姑姑如此惶恐的。
“不要多想了,听闻是商侯强逼着伊挚娶其最为宠爱的尨兰公主,伊挚几番不从,才会激怒商侯。”
“尨兰”之名入耳,喜不禁一堵,心中更加自责。
“这尨兰公主我听过,据说她对伊一片痴情,早已过了嫁龄还痴痴为他守候。若非有我,伊又怎会频频拒绝如此好的亲事?便也不会惹上这般麻烦了。”
喜只觉是自己毁了伊原本一片大好的前途,害他身陷险境。
“而且,大王素来看伊不顺眼,又怎会真的庇护于他?商国不容他,夏又暗藏杀机,他会不会……会不会……”
喜思绪乱窜,越发慌闷,转眼便生了一额的冷汗,连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小姑姑!你怎么了?小姑姑!……”
“公主!”
当紫葵和众奴唤来巫医,喜已失去了知觉,再次醒转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安置在了榻上,不知何故,眼前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莫名的欣喜。
“我怎么了?”喜问向守在她榻边的子葵。
紫葵笑望着她。“小姑姑,你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