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说?”
他问得谨慎。
程蒽看着这个聪明到让人感到害怕的孩子,轻轻一叹,苦笑泛开时,说道:
“我可以回答,但是,接下去你不能再问了,可以吗?”
“可以。”
慕戎徵一口应下。
程蒽低头,轻轻地搓着手心好一会儿,才道:“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还活着,以人质的份苟言残喘着。”
呵,这还真是一个让人感到无比震惊的回答。
他从程蒽的语气当中听出了难以言表的痛苦。
如何能不痛苦?
丈夫惨死,儿女离散,这对于一个柔弱女子来说,那得是一件多悲惨的事。
可见程蒽上当真背负着惊人的秘密。
“程姨……”
“现在,不准再问了。”程蒽大叫,神变得极不淡定,“对不起,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现在我不会说。四少,我先走了……”
她拿起自己的手袋,仓惶逃离。
慕戎徵跟出来,示意张副官开车相送,而他则倚在门口,望着蓝蓝的天空,想了很久。
直到张副官回来了,他还站在原地,寸步未挪。
“四少,你怎么了?”
张副官走近低问。
“回裴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