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的统帅,不可有是个无害之人,这种人想要让一个普通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太容易,如果他要这么做,慕戎徵就不可能知道带走她的人是他父亲。
既然他没有掩饰,就说明他没有加害的意思,甚至可以说,那只老狐狸这是用她在钓慕戎徵回瑞都。
这份见解,不觉令慕戎徵目光微一闪,手上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应道:
“嗯,这个道理,我知道。”
“知道还着急?”
这人还真是稀奇。
“我是害怕有个万一。”
别的事上,他可以托大,她的事,他不敢托大,就怕出一丁丁的意料之外。
“咦,你从来自信。现在怎么变得不自信了?”
她好奇。
头发干了,慕戎徵给她梳了梳头发,关了电吹风,搁在边上,而后将她的头枕到自己的大腿上了,手上则缠上一撮她的头发,四目相对时,他说道:
“不是我不自信,只因为你是我现在唯一在乎的人。”
这话,绝对比任何话更能打动人心。
“蔚鸯,这些年,我吃也在部队,睡也在部队,所有时间都花在部队,我牵挂的都是部队里的人。可他们有几斤几两,我清楚,我再怎么牵挂我的兄弟们,也不会急得恨不得瞬移。今天,我想就特别想练就这个特异功能,咻地一下就能瞬移到你边去,直接守在你边,这样我才能放心。
“蔚鸯,我和我父亲关系不大好,我父亲又想干涉我的婚事,之前,我和他说过,我有女朋友了,他也答应不会查你,等我主动把你带回家。今天他突然连夜把你弄回瑞都,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如果他真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蔚鸯,我会悔青肠子。”
当冷峻的眸光变成潋滟的光,当刚硬的言辞化作缱倦的秋水,当虎狼一样的躯卸下伪装,露出少年人特有的温柔单纯,蔚鸯的心里,被涨满了一种缠缠绵绵的柔,感慨曾经的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一面:款款深只为她。
“慕戎徵,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素指纤纤,点上他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