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戎徵接过,捂着话筒:“你和老头子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柳瀚笙往边上坐下。
慕戎徵定定看了一眼,拿开手,静静地、有力地叫了过去:
“爸,如果您想以父亲的份骂我呢,就等我回去后再骂;如果您想以总司令的份训我呢,那也等我回去后再训。现在,我唯一想汇报的只有两件事:一,人质,我已经安全救出来;二,荀家的金库,此番行动意外获得,具体况,等这里的事告一段落之后,我会当面给您作汇报……”
不等裴渊说话,他就先发制人。
电话里好一阵沉默,差点让慕戎徵以为线路出了问题。
“臭小子,你做事能不能有点组织,部队里要是人人像你这样,怎么管理,怎么约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这种自由主义什么时候能被治好……”
半晌后,裴渊劈头就大骂了起来。
可响了。
慕戎徵的耳膜都快聋了。
他把电话筒拿开了一些,直抿嘴,不顶撞,也不应对,由着老头子吼了一通发泄——他懂的,现在接话,那会吵个没完没了,关键是,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欠妥当,可是救人如救火,有时真不能墨守陈规,必须讲战术的。
“有没有受伤?”
这句倒是缓和了。
“小伤。”
手臂手有被弹片飞到,蹭伤了,蔚鸯已经给他包扎好,当时,那小丫头是一边包扎,一边骂他:“以后,你要是再敢这么不要命的玩火,就别想我嫁给你……”
挨骂时,张副官就在边上,闷声直笑——可能是因为他乖乖受了骂,一句话都没顶吧,这种况,是绝无仅有的,父亲骂他,他还会顶回去呢!妻管严这名声,她这是要让他实实在在坐实了。
但,他乐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