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要觉得我高不可攀,其实说穿了,我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裴渊是裴家的养子,我妈是裴家的长女,如果我妈嫁的是别人,那么裴渊就该是我舅舅。所以,我的出生,只是裴渊玩弄青梅竹马的铁证,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至于如今我的地位,虽然我很努力地不想依靠他,可事实上,裴渊儿子这个份,的确让我得了便利。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有付出。”
“最后,你问我你到底算什么对吧……”
他走近了一步,眼神是无比坚定的:
“现在我告诉你,你,就是我想要娶的女人。
“前半生,我在努力长大,努力成才成器,努力让自己出人头地;后半生,我想让你陪着我,让子过得不要那么清冷孤寂。
“蔚鸯,你敢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去面对那些未知的风暴吗?”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眼神跟着幽了幽,“在你回答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和你交个底,现在的我,的确还没有那个本事和家里头硬碰硬,我想娶你这件事,势必会受到他们的阻挠。
“所以,一旦我把你带回家,我会面对很多问题,甚至有可能会变得一无所有,你也会面对无穷的压力,说不定还会面对被囚的困局。
“最终事态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在这种况下,蔚鸯,你敢和我放手一搏吗?”
蔚鸯呼吸一窒。
敢吗?
敢吗?
敢吗?
他已经问了好几句敢吗?
这真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
因为蔚鸯知道这样一个事实:他是一个有能力的野心家,他很要强,可是,无论他再如何要强,也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现实:他的头上,是父亲,更是南江的统帅,他能让一个人平步青云,也能让一个人失去前途。
这和古代的帝王一样。
虽然现在他们所处时代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