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咬着唇,耳朵被那关门声震得发疼。
她自省了一下:
刚刚那话,语气是不是说得有点重了?
嗯,也许是说重了,可能是因为沈文清的话在她心里起作用了,更是那则新闻激发了坏绪。
沈文清说,裴总司令已经给四子挑好妻子人选,就等走一个过场年底会大婚,这和今天的新闻指向不谋而合。这很刺激人。
重要的是,她与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他在强取豪夺,她在被迫接受;他出权门,会有伟大前程,她是烈士遗孤,命运坎坷……他们是两个世界两种不同的人,现在却在纠纠缠缠,这是为什么呀?
算了算了,不想了。
她把上的裙子给脱了,用毛巾擦掉血水。
擦着擦着,她突然意识到卫生间内竟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也没有月经带,搬来这么些子,她没来过月信,自然就没准备妇女用品。
完了,坐在抽水马桶上,她尴尬极了。
衣服没有,她可以用浴袍;月经带没有,她要怎么办?
母亲在楼下,她在卫生间,直起喉咙喊她也听不见,这房子的闭封很强的。
怎么办?
慕戎徵就守在门外头。
他很恼火:那坏丫头居然把自己看作了玩弄女人的浪dang)子,却不敢走开,那丫头看样子随时随地就会晕过去,疼成那样,嘴却毒得厉害,饶是他练就了一金刚铁骨,还是被她刺痛了。
坏丫头,之前怕他,怯生生的,看上去好好欺负;现在不怕了,还敢和他顶嘴,凶起人来一点也不输他,真是叫他头疼极了。
卫生间内起初是有声音的,后来,就一点动静也没了。
他本抱着,听着不太对劲,忙去敲门,侧耳倾听:“蔚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