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珍听了轻叹,觉得这番话实在太有道理了,反观自己轻易能被人激怒,不由得感慨道:“蔚鸯,你太沉得住气了,我脾气太急躁,太火爆,真该向你学学。”
蔚鸯笑笑,都死过一回的人了,看事情自然就变得透彻而冷静,冷静到根本不像一个十六岁少女——这是何欢说的。
是的,十六岁本该是最最天真无邪的时候,可是她的心里却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目标更是无比明确的:出人头地,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懂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的。
该做的事,她就得花所有时间去好好的做,比如:用心读书,用心练功——做这一切,全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不该做的,就不用浪费时间,比如:和这群小屁孩们争长短,比高低,那特没意思,还不如做几张试卷,多看几本书来得有滋有味,又或者干脆辅导权珍学英文来得有意义。
介意那些有的没的,那等于是在浪费生命。
特立独行做自己,这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
关于权珍和何欢,她和她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
蔚鸯挺喜欢权珍,这个姑娘,平常看着很不合群,但其实是一个心思缜密,不屑与庸俗之人为伍的直爽女孩,个性极强,心气很高,所以才和其他同学有点格格不入。
至于何欢,这姑娘,长着一张大众脸,普通到能让所有人忽视她的存在,她家境不太好,听说父亲总爱家暴,手上身上时不时会带淤青。
在她学校没什么朋友,之前常独来独往,很难和交朋友,但这番何欢冲蔚鸯递来了橄榄枝——这也是个苦命的姑娘,蔚鸯想开始全新的人生,就接纳她做了另一个朋友。
三个女孩子,年纪相仿,同一个班级,又成天腻在一起,感情在一天一天深厚起来。
*
又一天清晨,蔚鸯刚走进教室,铃声就响了起来。
没一会儿,雷老师来了,走进来后笑着拍了拍手,看那样子像是遇上了天大的喜事,眉目都是飞扬的,说道:“同学们,今天第一节是国文课,但是,今天在讲课之前,老师得向你们介绍一位刚刚转过来的新同学……司政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