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疑问便会查,以花宵对她的了解,必然能猜到她的行踪。
她猜着,大概也就今晚或明日,他便会得到花宵派人快马送来关于她的消息。
界时,她兄长与他除了要在今琳城找她祖母,也都会全城搜索她的踪迹。
她不想让他们担心,让两人在意她,她同时也在意他们的人担心,可她不能跟在他们任何一人身边。
祖母会躲他们,可不会躲她,这一点曾品正说得不错。
她得亲自找到祖母!
吃晚膳时,阴十七只拨了两筷米饭,便搁下了碗筷,说:
“祖母虽有些积蓄,可不多,我上京时她又拿了大半的银子给我,所剩的便更不多了。这一路上京,祖母走的又是僻静小路,所经之处大都少有人家,即便有,也是贫困的农家,难以给祖母好的帮助。这天又三五日大小雪不停,这几日方好些,祖母年纪大了,腿脚不俐索走得慢,如今又被拘在城门内出不得……祖母应该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我们得尽快找到这个地方。”
只要一想到祖母年岁大了,却还因着她受一路寒冻颠簸之苦,挨不挨饿还要两说,她心里便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攥着她的心使劲拉扯,难过得控制不住眼泪。
曾品正也搁下碗筷,看着又掉金豆子的阴十七,嚅嗫着嘴,半会儿不知该安慰啥。
一路快马疾奔,他见他十七姐掉眼泪的次数都要赶上过去他看他母亲掉眼泪的次数了。
那双眼又布满了血红,红又肿,要是让阴大哥和展大哥瞧见,指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子。
他都心疼都不得了,偏偏他又是个嘴笨的。
没食欲,晚膳几乎是没吃几口便撤了下去。
阴十七又站在窗台边上静默不语,曾品正则去跟店小二要了壶热茶来,还有一小碟子糕点。
他把茶与糕点放在桌上,冲阴十七说:
“十七哥,这糕点听说是今琳城很有名的梅花糖糕,有点儿甜,也有点儿香脆,你尝尝,看合不合你口胃?”
阴十七回头看了眼,却没有动的意思:
“你吃吧,吃完你去打听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