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这个朝代的仵作不比现代法医,单凭三言两语便要她相信,这很难。
因着这其中关乎着性命,便是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错,也有可能导致整个案件的误判。
这马虎不得,不得马虎!
阴十七觉得自已没错,于是倔着不开口。
林长生与陈跃看着急,珍稳婆却让他们稍安勿燥,她走近阴十七,问道:
“你可是新入衙门随在陈跃身边学查案的阴十七?”
阴十七觉得这衙门里的人皆消息十分灵通,在衙门口一眼便认出她来的展颜一例,眼前珍稳婆便是第二例。
她点头:“正是,十七向来有不明之处,便总要开口问上一问,还望珍稳婆莫要见怪!”
珍稳婆道:“十七娃儿,你以为我老婆子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么?”
阴十七连忙摇首。
珍稳婆眸中尽是对阴十七的喜爱:“难得如今还有人会质问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很是高兴,便为你解答一二。”
阴十七恭谦道:“请珍稳婆赐教!”
珍稳婆道:“赐教不敢当,你且听好!”
她看着众人道:“但凡在一个月或一月余内因大量出血而气血两虚者,无非有两种,一种是外伤,一种是内伤。
死者段可全身并无伤口,莫说那样的大出血需得多大的伤口,她身上就连细小如蚊叮的伤口都没见着半点,无论是何等伤口,皆需时日恢复,即便短期内恢复,也必留下痕迹。
我老婆子细细验过,段可身上并无这样的情况,那么便只剩下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