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意见公爹如此轻松,也知道家里大概没事。
她肚子已经很大,临盆之日越来越近,言奕在府中早就备好了稳婆和奶娘。
“你不用担心,霄儿他如今平安地很,他现在只是要等……”
“等什么呢?父亲?”苏容意蹙眉。
言奕咳了一声,“哎呀,你就别管了,安心养胎,那小子来信说在你临盆之日应该能赶回来。”
他们都是把日子掐地恰恰好的。
如此苏容意也不敢再多问了,言奕和言霄父子筹划了这些日子,一定是准备万全的。
苏容意没有生产的经验,身边也没有很得力的婆子,因此都只能指望言奕身边的妈妈和找来的稳婆了。
如今她每日都要在屋里来回走,免得生孩子的时候没有足够的力气挺不过去。
朝廷的御史很快赶到了延州,朝廷下令,军队随时戒严,布防也出现了很大的调动。
延州的百姓因此开始人心惶惶,许多有钱的富户琢磨着动身逃往别处。
只是朝廷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一方面由官府出面稳定人心,只说与西梁进行商议谈判,并不会真正动武,一方面整个延州出入的关隘开始进行严查,所有想要动身离开的富户都无法自由出入。
延州与云州比邻,自然也要听朝廷调令设卡,苏容意明显感觉到这几日出入言家的人多了很多,很多应该都是来送礼探风声的官员。
只是在军队调动上,言奕似乎没有任何动作。
不知是皇上有意留着云州,还是言奕暗自动了手脚,不受这命令。
毕竟要和西梁动武,最中坚的力量,只能是云州的军队,因为他们武力最强,擅长奇袭,只是看皇上敢用不敢用了。
同时,更加不安的是薛栖手下那批人,尤其是王督管,从到了言府就没消停过,像个活蹦乱跳的蚱蜢四处蹦跶,依然张口“朝廷”闭口“皇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