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哪里疏漏了?
少年摸了摸下巴,视线在地上的血泊中微微驻足,随后眯起了眼。
不,或许只是被掩盖了。
荣光者伏低了身子,用手均开地上的血迹——果不其然,在大理石地板上有一行淡淡的刻痕。
“不要看。”
他读出了地上的那行文字。
不要看?不要看什么?是不要在意敌人的正体,还是指敌人能够操纵某种影响视觉的幻象,乃至于这行字迹本身也一并隶属于不要看的范畴之内?
情报的缺失,让一切再度变得诡谲起来。
这种似是而非的遗言,模糊的不能再模糊,艾米·尤利塞斯摇了摇头,将注意力从中抽离,而后起身——对这种可以从多种角度进行解析的线索,没必要进行过多的脑补,只要相对留点心就好,一味的沉湎其中,只会将自己搞糊涂,在思维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所以,只要行动就好。
少年不存在畏惧死亡的理由,不应被注视之物?就算明白了对方的正体,知晓了对方的破绽又如何?连行动都不便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他进行战斗,更遑论和黑暗众卿这一级数的敌人交手的而,一旦遭遇唯有一死。
眸光稍稍有点黯淡,这身伤势起码也要三五天才能调养好,而三五天的时间或许在和平年代不算什么,但在眼下这个不可名状的混沌恶物即将苏醒的时候,别说三五天,就算是三五个小时都耽搁不起,必须与时间赛跑——也就是说,恐怕在相当的时间内,他都不得不拖着这一身沉重的伤势展开行动。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放弃的理由。
下意识的想要握紧拳心,但血痂与创口撕裂的痛楚却让他惊醒。
已经虚弱至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