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有他自己的骄傲,他不会为任何人停下前进的脚步,所以下意识躲避自己在意那只小魅魔的事实。
敲了敲门,却没想到今天里面的住客早就醒了,清脆的回应声听不出丝毫阴霾,仿佛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般。
末槐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抱着身上柔软的被子靠在床上。并非对昨天的事毫无芥蒂,只是末槐明白他现在的身份,就算对巫师已经讨厌到了极点也得装成不在意。
看着房间门被推开,巫师英俊的脸上带着微笑,给人一种恍若被宠溺的感觉,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在接触到还在床上的末槐时,某种被压抑着的情绪一闪而过,然后才是一种责怪的眼神。
“你是这栋房子里起得最晚的人。”
这座古堡里除了凯撒,其余都是与凯撒定下血契的仆人,仆人怎么敢比主人起得晚?
虽然末槐也和凯撒有血契,然而末槐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仆人的自觉,就算对上危险的巫师也是把自己放在和男人平等的地位看的。
其实末槐也想起早点儿,好去黏着巫师刷好感。但这小东西被圣殿的代理人养得无法无天,睡懒觉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能改过来。
今天末槐努力让自己早点醒,做是做到了,然而昨晚扔地上衣服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衣柜里也空空如也,裹着被单当衣服什么的末槐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对于巫师大人的话,小魅魔只是眨巴着眼睛,漂亮的小脸儿上无辜又委屈。
“我没找到衣服穿。”
巫师大人这才想起自己让女仆把那些衣服都拿下去洗了,难怪今天进这间屋子感觉格外干净。
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件巫师袍扔给床上抱着被子的小魅魔,反正有结界,只穿一件袍子也不会冷着。
巫师大人绝不承认自己有点儿私心。
有衣服穿总比没有好,凯撒显然没有转身非礼勿视的自觉,末槐干脆拉着那件袍子拖进被子里,趴在床上,被子蒙到头顶,在里面把袍子套头上,袍角扯到小腿。
床上隆起的团子动来动去,昨天是巫师亲自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的,此刻不难联想被子底下是怎样的光景。
海蓝色的眸子黯了黯,鼻尖似乎重新被昨晚那种甜腻的气味围绕,身体的燥热在小魅魔穿着他的袍子爬出被子达到顶峰。
对于巫师来说刚好的袍子对于末槐来说显然过于长了,为了不让走动时踩到,两只手提着两边儿,像是公主提着她的裙摆,露出细白的脚踝。松松垮垮的袍子领口处,小巧而精致的锁骨随着小魅魔的动作若隐若现。
偏生好像没感觉到面前男人的不对劲般,小魅魔原地转了个圈儿,对这巫师大人露出一个软乎乎全然信任的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