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儿郁闷,但又不敢再上去撩,只得转过身背对着人脱衣服。
听见身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夏译闭上眼。但一闭眼似乎就能想象到那小魅魔不着寸'缕的身体,察觉到某个地方即将抬头,夏译无奈地站起身。
“有事叫我。”
末槐看着人往离水池边远一点的林子里走,背影隐没在黑暗中。
吐了吐舌头,少儿不宜地想男人是不是去解决某些生理问题去了。
感觉不到男人侵略性十足的气场,末槐感觉自在许多。足尖轻点水面,试了试水温,有些凉,但还能忍受。
白天的炎热到了夜间便荡然无存,末槐往水深的地方走。然而这池子浅,最深的地方水也才堪堪没过腰际。
双手掬起一捧清水从头顶浇下,总算驱散了些一直萦绕不去的睡意,琥珀色的眸中如水般清澈。
流水洗去了身上的黏腻感,末槐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却听见旁边树上传来一声轻笑。末槐循声望去,月光下坐于树上的青年神色明暗不清,只能看见那流光溢彩的水蓝色耳钻。
“好看吗?”末槐也不遮,自顾自地接着洗。
月光下河水中的少年如初入尘世的洛神般,肤若凝脂,面若桃花。眸中倒影着波光与树影,还有他。
茂密的树叶遮住了大部分月光,看不清树上青年的神色,只能听见那人似乎是轻轻哼了一声,回道:“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你就不能对喜欢你的人温柔点吗?”少年声音委屈,却不知是触了楚熙哪根弦,语气越发冷淡。
“我可不记得我有个多情的追求者。”
末槐也不生气,楚熙多半是个钢铁直男,他也就把调戏直男当个乐趣,并没想把人掰弯来着。
调戏完了,以为楚熙是找自己有什么事儿,末槐转过身去背对楚熙接着洗,一边儿问他:“有事?”
“怕你溺死了。”
反正不可能是因为喜欢他来的,明白楚熙不想说,末槐也不接着问,问了也是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