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啊……”
一枚空对空导弹发射出去，飞行员竭尽全力地操控着直升机，发动着徒劳的反击。
直升机很快坠落到百米高度，螺旋桨彻底失速，划破了长安城的残垣断壁，继而变形断裂，除了坠落，没有其他的可能。
耳边充斥着急促的警报声，各种读数仪表飞快地刷新着数据，灰隼一号的驾驶员徒劳的握着操纵杆，心里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绝望过，那是一种渺小到无所适从的无力感。
神魔之力，无可匹敌。
哪怕是最先进的战斗机集群升空拦截，下场也绝没有什么不同。
一团团火光不断地在屏幕中交替闪过，在临时搭建的紧急指挥中心，段守疆肌肉紧绷，脸皮充血，太阳突突狂跳，耳鸣不止。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们的所有努力都不值一提。
恍恍惚惚之中，他心里有种绝望。
觉得自己渺小的连只苍蝇都比不上。
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关紧要。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那条到底的巨龙身上，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他身为首长，对于战局的把控有着清晰的见解，他可以断定，那条龙有逃走的机会，也有胜利的机会，却因为牵挂众生而陷入被动，最终败北。
是这些蝼蚁牵累了它，他心中笃定。
短暂思考过后，他猛的一咬牙，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耳边传来嘭的一声闷响，最后一架武装直升机在天空引爆，喷射出长长的火焰，四散而去。
无垠星空，这景象如此的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