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五里了。”
“好,”林钰又伸了伸懒腰,“那我就再去歇一会儿,陈叔也去歇着把。等天一亮,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陈管事微微有些意外。
还真是年轻人,如今将要大难临头了却如此贪睡。
……
……
长安城城墙之外。
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站在城墙上值守的兵士禁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微微泛起的泪水,重新恢复了肃整的神色。
或许,不是阳光刺眼,而是城墙下的白幡太刺眼吧。
那白幡一看便是河南道那边的规矩,是为死人送殡而制。用白色的纸扎成车盖或者丝带的形状,再用包了白布的竹竿支起来,白花花的一片煞是骇人。
起初值守的兵士以为这些人都是家里死了人来凭吊的,可是越看越不对。
这死的人也太多了。
从凌晨到太阳爬起来,陆陆续续来了千人众。人人举着白幡,又有人拉着白色的宽边布帛,上面写着“冤枉”二字,举在人前。
这是上京告御状?
兵士们有些看不明白,但是还是一层层禀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