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人的关系四通八达,真联合起来鼓噪的话,即便是抬出安定王的牌头来,说出的话也会被别人打上三分疑虑。”
“现在他有意无意的将秘方公开,等于从根子上给那些胡粉华商人指了另一条发财之路,断一路又生一路,为的只是让天下女子莫用这有毒之物,只是于他自己却是少赚不少啊。”
眼看着两位大王,摇摇晃晃的往楼上走去,潘诚厚将台子上竹筹逐根收起。
这些竹筹是在他进宫不久后被分到内学堂专攻算学时,教课的老太监送他的,从此后就和自己结下不解之缘,走到哪儿都要带着。
有时候心神不定了,掏出几根来攥在手心里,也会觉得好受些,甚至年少时想家时,这些竹筹上还沾了不少眼泪。
几十年下来,每根筹子都已经不再是青黄的竹子本色,色作暗红,表面上隐隐约约有了一层玉光,摸上去光洁无比。
潘诚厚一边将筹子一根一根收进鹿皮口袋里,心中波涛起伏“这小子仁义是不假,可心机深厚也不假,这些话靠在账台上讲,分明是说给我听的。都是明白人,知道一个从五品太监可不会随随便便来个铺子当掌柜,这是借我的口传话呢。”
“嘿嘿,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当,可没想到开门第一天就是如此,幸亏刚才说的都是好话,而且还替咱找回了侄子,潘家总算是有后了。不管他是不是有意收买,这份情总该要记下的。”
“尽人事,知天命,凭良心,那就如实上报吧,只是密奏上得多加一句‘据走下探听得,安定王私语保宁王曰……’”
潘诚厚将鹿皮口袋的袋口扎紧后系在腰间,又将账本合起放好,开始在店中巡查起来。
二楼专门辟出一间静室来作为两位大王的休息之所,李煜是想挂个办公室的牌子,但怕太突兀也只好作罢。
“贤侄,刚才那番话说的不错,潘太监听了,应该会原原本本禀告我那大哥吧?”
“嗯,有了替他找回侄子的情分在,老潘起码不会对我们有恶意,我也就要他个秉公心思。如此他也不难做,横竖都是真话,就指望他说的时候嘴下留情了。”
“贤侄啊,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聪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