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这是伯母吧?”一同出来的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人问。
“是,李哥你家里没有人来接吗?”阿飞问,李哥是他的狱友平时在里面挺照顾他的。
“我哪里还有家人啊?自从我跑到明珠抓奸捅了奸夫被判刑成了劳改犯以后,媳妇就跑了!家里的老人年纪大了,又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带孩子呢。怎么可能有人来接?”李哥自嘲的笑了一下说。
“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先到我家去住几天。”阿飞说。
“可是我是劳改犯,住在你家会给你添麻烦吧?”李哥问。
他到是想住宾馆可是被抓的时候他身上只有十块一毛钱,这些钱在七八年前也许不少,可他跟新进来的狱友打听过了现在也就能住两天的宾馆,他现在连回徽省老家的车票都买不起了。
“没关系的,我也是劳改犯。”阿飞笑着说,反正一个劳改犯是住两个劳改犯同样是住。
“快走吧!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火盆和柚子叶驱邪!”李雨说。
洗澡、驱邪、吃了猪脚面线以后阿飞终于可以好好打量了一下自己家了。
“兄弟你家看起来挺有钱吗?”李哥看了一眼阿飞家的摆设说,这个屋里冰箱彩电你一机居然都有一看就是有钱人。
“妈这些家电都是哪来的?”阿飞问。
“洗衣机是我自己买的,电视是贾磊送的,冰箱是小犹太送的!”李雨笑呵呵的说。
“你自己买的?你哪里来的钱?”阿飞惊讶的问。
“我现在上班了有工资的,我给贾磊在火车站卖茶叶蛋!一个月150块工资呢。”干妈得意说,她可是借了贾磊这个干儿子不少光了。
“谢谢大家了!没想到我阿飞还能交下几个真正的兄弟,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华开一样狼心狗肺的不是东西”阿飞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酒桌华开两个一出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了!
“你这个死孩子,大好的日子提他干什么?多晦气啊!”李雨打了阿飞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