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云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身穿夜行衣的陈素月，脸上带着一股嘲讽的微笑。
陈素月被他识破自己编纂故事，略微有些尴尬。但是尴尬的神情一闪而过，像李凡云这么精明的人，骗他也没有意思，不如把实情告诉他，看他有什么反应。
他这人身份神秘，历经江湖险恶，疑心比较重，说不定自己讲出的真话还不能让他相信呢。
“既然被你识破了，也我也不隐瞒了。其实我原本是来查探颜雨真的真实身份的。”
“颜雨真？”李凡云有些疑惑，“她有什么好查看的。”
陈素月见他说得轻描淡写，“她是什么人？为何要装成颜雨真？”
李凡云看着陈素月，突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江少华不会以为颜雨真是赵屹派来的吧？”
“不，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她是你派来的？”
“她也不是我派来的，她不属于任何人。实际上，我除了知道她叫做颜雨真以外，对她也一无所知。”李凡云笑道，脸色缓缓变作平静，“也就是说，她是不是颜雨真，我其实也不知道。”
陈素月哼了一声，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
她跟在颜雨真身后，明明看见颜雨真把一个秘密的信息传递给他们称之为庆同的人，那庆同又把那秘密交给应怀善。
起初她以为应怀善是赵屹的人，因此认为颜雨真是赵屹派来的对付江少华的。现在知道应怀善是李凡云一伙的，颜雨真传递的信息自然是给李凡云的。
明明就是他的眼线，他会不知道颜雨真是谁？真实身份是什么？
鬼才不信！
他明明知道，但就是不说，说明陈素月还没有成为值得他信任的人。
“不说算了，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她的身份。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