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知道答案吗？”他脸惯常的吊儿郎当早已不在，眼里是认真和严肃，仿佛在对待人生重要的问题一般。
凌俐被他感染，渐渐站直身体，咬着‘唇’，轻轻地点头。
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个时刻。躲闪和逃避没有用了，既然已经问出口，该勇敢接受他的态度。
只是，她几乎都可以猜到结果了——不是一以贯之的冷淡和逃避吗？
果然，南之易轻声说着：“没有，没有喜欢过你。”
凌俐默默垂下了头。
她忍住心里的一丝苦涩，再抬头时，已经掩盖了刚才的失望和不甘心的表情。
“南老师，真的谢谢你。”她扯起嘴角笑笑，“这些日子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还问这种怪的问题让你困扰。”
她顿了顿，尽量忍住不要再出来懦弱的鼻音，忍到声音都带了一丝喑哑。
几秒后，她继续说：“你定了什么时候走，跟我说一声，我帮你买机票。另外，我昨天下了单，买了个最新款监视器，到货了让陆鹏装，可以监视你房子里的情况。”
南之易仍旧不说话，黝黑的眸子看着她，双手‘插’在兜里，神‘色’平静。
终于说完她想说的全部话，凌俐微笑着，迅速地转过身，在逆光的一瞬间，眼泪流下。
她压抑着有些紊‘乱’的呼吸，看着脚下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捏紧了手心。
好了，她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虽然还是没忍住问了些怪的问题，可这样的情绪下，不能再苛求自己更多。
“南老师，再见了。”背对着他，低低地说了一声道别，凌俐忍住马要喷涌的泪意，加快了脚步。
却不料，南之易在身后叫了声：“凌俐，你能听我说完吗？”
他难得一见地叫了她的大名，非常正式的称呼，声音却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无奈。
凌俐只好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只听着身后他的脚步响起，停在了离她不远的位置。
之后，听到他轻缓地问道：“你刚才问的问题是，我有没有喜欢过你，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个问题的前提是，你其实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