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宁嘉树出海回来了,军舰一靠岸,他就迫不及待地要下船。
到旋梯边上,徐平和陈岩正在一旁说话。
陈岩眼尖看到了从楼梯上宁嘉树,笑着骂了一句:“这个臭小子又要溜了。”
徐平闻言回头,正好看到宁嘉树一边走一边在低头整理着身上的军服,没有注意到这边正在打量着他的两人。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十分愉悦,这次既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又能够比计划提前了一天回程,让他十分满意。
“这小子怎么结了婚之后,就变成了老婆奴,下了船就变得婆婆妈妈的,几次了叫他出去喝酒都不肯。”徐平嘟噜道,“不行,这次非得让他请客不可。”
等到宁嘉树吹着口哨靠近,徐平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了他:“怎么又要跑?每次都是这样,一靠岸就要溜走,你说你这是第几次了?”
宁嘉树被揪住了衣服袖子,只好站住了,颇为无奈地行了一个礼:“徐舰长,陈舰长。”
他的军阶比他们两人要低,当然要行礼。
那两人草草地回了一个礼,都看着他似笑非笑。
宁嘉树知道不妙,于是嬉皮笑脸地招呼了:“陈哥,徐哥,有什么事情啊?”
‘别叫我们哥,你还好意思叫我们哥哥?我们没你这样的弟弟。’徐平乜着眼睛瞧着他。斜靠在旋梯的扶手上。
“哥,您可别这样啊,你这样小弟我可是担待不起呢,我要是有什么错,你们两位哥哥打我骂我都可以,可别这么对付我。”宁嘉树低头笑道,桃花眼闪闪发光,一汪深水,看得人心软了半截。
“得了,徐平,你也别难为他了,这小子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的。”陈岩心软,又挑眉问宁嘉树:“你是不是答应了我们什么事情?”
宁嘉树佯装不知。
徐平哼了一声:“怎么?才多少一会儿就忘记了?咱们不是说好了等下了船去喝酒?”
宁嘉树点了点头,是说好了的,可是也是徐平和陈岩单方面和他说好了。
这一次他是带着任务搭乘陈岩的舰艇,陈和许都是他父亲手下的爱将,对他亦如兄长一般,这次出海任务,得以如此顺利,一半也是因为陈岩和徐平的指挥有方,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