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苏荷和章婉清的身后,手里拎着苏荷的包和衣物,看着章婉清挽着苏荷,亲亲热热说话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一种感叹。
从第一眼见面,安歌就能够感觉到章婉清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眼神不看她,漠视她的存在。
苏荷说起自己是宁嘉树的妻子的时候,安歌很敏锐地观察到章婉清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和不屑。
这是厌恶自己吗?
是厌恶自己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却嫁给了宁嘉树,破坏了他们所谓的门当户对,还是仅仅就是因为厌恶自嫁给了宁嘉树呢?
嫁给了宁嘉树,意味着承受来自于他身边人的各种眼光。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这一点可能也是自己嫁给宁嘉树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
安歌陪苏荷做各类的检查,拿着包,拿着衣物,端茶倒水,把苏荷的尿液送到化验室,去药房拿药,去检查室拿化验报告单,来来回回,跑上跑下。
章婉清则是陪着苏荷的身边,与专家医生一起探讨着苏荷的各项指标,商量着治疗,休养的方案,她一身白大褂,盘着发髻,手里纸和笔,各类医学名词和术语从她的嘴巴里优雅地吐出来,显得非常专业。
全部的项目检查完毕,已经快要中午了,婉清又扶着苏荷去了干部休息室休息,等检查报告。
她给苏荷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沙发上陪着苏荷聊天。
他她们说着军区干部大院里的事情,说着这个伯伯,那个叔叔,这个阿姨,那个伯母的趣闻轶事,还有宁家和章家的孩子们小时候的事情,安歌完全插不上嘴,只能无地干坐在一旁陪着。
“婉清啊,你去忙吧,我有安歌陪着就行了。”苏荷见章婉清忙碌了大半天,有一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