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霖紧走两步,凑到了那小厮身旁,问:“不知方才在花丛里的人,是哪家的郎君?”
那小厮顿时面露厌恶之色,沉着一张脸道:“哼!还不是秘书少监家的那个,平日里在外面荒唐便罢了,竟荒唐到了长公主府来!果然庶出的,就没几个好的!”
陆成霖顿时和苏云对看了一眼。
苏云默默沉吟,果然是那个陈子涛么?他刚刚说,他身上染了脏病,是从春满阁的娘子身上染回来的,而至今还没露面的安生晨也是春满阁的常客,莫非这春满阁中,也藏着什么线索不成?
其实,这个案子中,还有一个关键的谜题还没解开,那个凶手心里面那个完美的情人,究竟是怎样的?那才是凶手心底最深的诉求。
看来,要想办法看看陈子涛和刚刚那个和他一起在花丛里的那个叫阿景的男子了。
苏云几人就这样慢慢走远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落在后头的白落突然狠狠地跺了跺脚,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怨恨的神色,“那个郑云歌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看不起我!便是阿爹阿娘都从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那种不含什么情绪,仿佛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得白落心里窝火。
林芳宜看着她皱了皱眉,归德将军和父亲有很深的交情,两家一向来往密切,她更是自小把比她小八岁的白落当成亲妹子看待,落是家里的幺女,一向备受宠爱,小时候就刁蛮任性,却是没想到,她长大后,不但没有丝毫收敛,脾气却是越发大了。
难怪父亲常常叹气说,伯伯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会教孩子,特别是对那几个嫡出的孩子,最是娇惯,把他们宠得一个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好好的一个将门之家,竟是连一个像样的传人也没有。
这整个南吴国,年轻一辈的将门之子里,也就顾君玮和她阿兄林之远能看了,然而她阿兄和顾君玮比起来,也是差得远了。
林芳宜想起那个俊朗温润的男人,心里一阵熟悉的悸动,但想起苏云说起他时那亲密的语气,又是一阵心烦气躁。
突然,她身旁的小丫头亲密地挽上她的手,小脸似乎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兴奋得通红,“林姐姐!有了!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