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冠冕堂皇,但一瞧便知道全是秦恪的主意。
萧曼心里头清楚得很。
明明知道这人同她的牵连,还要如此安排,故意叫他见天价地入宫在眼前晃悠,还不是那个心思
本来那吴鸿轩并不知,她也完全做得到以礼相待,处之泰然,现下却莫名其妙有种尴尬之感,叫人心绪不畅。
她也说不清气的是秦恪,还是自家暗地里生了别扭。
识得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副时时刻刻猜疑试探的毛病也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奇怪的。
怪的是,她自己为何偏偏要这般在意,以至于这些子来,都是刻意避着吴鸿轩,几乎连正眼都没相交过,甚至不等人来,便先躲出去了,仿佛多留一刻都会让秦恪瞅个正着似的。
吃了两碗粥,腹中不知不觉便有些坠实感,瞧时辰还没到巳时,离澜煜下课尚早。
这时候还不便回寝阁去,思量着要不要去园里采两株曼陀罗来制药。
刚收拾好起出门,便见一名内侍从窄廊那头快步而来,迎上前呵腰打躬。
“秦少监原来在这,小的还预备上值房寻去呢。”
“什么事”
“回秦少监,陛下刚传了话,叫您即刻过去呢。”
好好的正上课,这时候唤人做什么
萧曼轻蹙了下眉,暗想真是越忌讳什么便越来什么,竟躲也躲不开。
尽管心里猜想分不可能,还是问“吴大人已回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