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样？”沈婷第一个冲过去。也不管顾筱筠这个外人还在场。
主刀医生缓缓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地摇了摇头。
沈婷腿一软，险些站不住。幸好有李建辉扶着，这才没有直接跌倒在地。
“医生，你，你说清楚。到底怎么样了？是有什么后遗症？还是瘫痪了？还是.......”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请节哀。”那医生同情地说：“心跳骤停，抢救无效。”
话音一落，移动病床适时的被推了出来，上面是一个被白布蒙住的身影。
这下不止是沈婷，连顾筱筠也呆住了。终究还是没赶上。终究还是没能阻止！
心跳骤停，抢救无效......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真正听医生说出和表格上一字不差的话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谁也没有说话。空旷的走廊里，只能听到低低的抽泣声。
沉静半晌，突然，沈婷一声怪叫。猛地扑上前，推开移动病床旁边的小护士，直接趴在上面，嘴里还喃喃自语，“这不是我妈，你们骗人！你们都是骗子！”
一遍遍说着，不死心地将那白布掀开。可惜，在映入眼帘的，正是沈秋燕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脸色惨白，嘴唇发灰，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扭曲。看得出来走的并不算安详。
“妈！”她尖锐的吼了声，崩溃地跪在地上。膝盖碰撞冰冷的地板，发出一声难听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