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会到自己里间,做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白净的脸庞,青葱一般的指尖扶了上去,“哎,这两日太费神了,眼下都现了乌青,都是夏茉莉那该死的女人,要是没有她,我又何必来烦恼这些事?”
“是主子,那夏茉莉今日可是摆足了逸王妃的谱,还想奴婢给她下跪呢。”站在女子身后不远处的那婢女,这是今日给茉莉带路去花园的那人。
“你抱怨什么,逸王妃的身份还不能让你跪一跪吗?”
“是!是奴婢多嘴。”
平白得了一句训斥,那小丫鬟悻悻地住嘴,低下头。
“逸王妃的身份何等尊贵,只是他夏茉莉不配。”又在镜子前对着自己的面容欣赏了好一会,“准备夜行衣,我要出门。”
“是!”那婢女动作利落的从衣柜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件黑色便装衣裙,和帽围。
一切穿戴好,女子小心的拉开了自己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一副手套,戴上。
“啊呀!”第二只刚带进了一根手指,她就觉得自己的指尖一痛,她将手抽了出来,手套一翻,发现一张字条,折成很小的一块,将尖锐的一角朝着穿戴的方向。
那好看的指尖割了一道口子,女子气得将帽围摔在地上,“该死了,不用去了,夏茉莉已经发现我们的。”
她曾在庆都外城让一个叫花子给茉莉传了张字条,如今这算是回信了。
女子小心的处理了伤口之后才打开那纸条: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角落里竟在画着一个身穿黑衣帽围,戴着手套的女子,上吊自缢的画面。
女子气急,将字条撕得细碎,碎片也是抛落一地。此时镜中映出自己阴郁的脸,很是丑陋怪异,她见此立刻极力平次这自己的怒气,调整着自己的表情。
几次尝试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脑中总是不断的重复着那句“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她终是无法忍受,将桌上的东子都翻落一地,瞬间一地狼藉。
这边是满地的香粉碎片,而在客栈的房中,只有一件衣衫飘落在地上,一屋子温吞暧昧的气息。
万俟潇拥着茉莉在床上,时不时薄唇轻点的怀中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