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风四娘望着梅吟雪。
梅吟雪道:“我知道,世上除了那件事情那个人世上还有什么可以打得动你风四娘呢?”
风四娘面上没有一丁点情绪,她沉静而冷淡道:“很好,现在你可以说了。”
梅吟雪笑了笑,她对于风四娘那冷淡的语气并不以为意,在她看来女人和女人之间本就充斥着敌意与对峙,特别是两个女人棋逢对手且在面对同一个在乎的男人的时候,她并不介意,她已经过了介意的那个年纪了,她望着风四娘以一贯的语调陈述道:“我原以为墨倾池死了,但墨倾池没有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刻带你去见他,只是有一点,现在的墨倾池已经不是昔日的墨倾池了。”
风四娘淡淡道:“我记得你提起过,现在的墨倾池已经失去了记忆,如果没有没有失去记忆,天上地下又有谁能成为他的对手,我们也不会汇集在这里。”
梅吟雪笑了笑,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有时候复杂而有时候是非常简单的。她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墨倾池?”
风四娘笑了笑,道:“至少不是现在,而且我相信你们一定将墨倾池保护得很好,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倘若真要对付墨倾池,那对付墨倾池的人也只有你们自己。”
梅吟雪笑了笑,她的笑容说不出的优雅与妩媚,只是他的声音带着三分清冷的味道,如同一盆凉水从人的头上泼下,她望着风四娘道:“你无论什么时候想去见他,我都可以带你去,你也可以自己去,但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你要知道一件事。”
风四娘点头,她飞快扫了神情从容自若的怜星、邀月、慕容惜生一眼,淡淡道:“我知道,我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而且我或许已经知晓了那个你们一直想要找出得那个人的身份了。”
话音甫落,即使面上很少流露出情绪的邀月也已经变了颜色,显而易见这个消息对于她们来说是非常重要得甚至可以说无与伦比的重要。
风四娘并没有卖关子,她平生以来最厌恶的就是拖拖拉拉,因此她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对于感情也是一样,她可以喜欢上墨倾池,也可以因为自己与墨倾池习惯性格不同而远离墨倾池,和墨倾池相忘于江湖。
她望着邀月、怜星、梅吟雪、慕容惜生,道:“在我的记忆中墨倾池虽然得罪了不少有名的人,但他为人谨慎而冷酷,从来不愿意给自己留下不必要的祸患,但有一个人是除外的。”
怜星有些疑惑,问:“为什么?那人为什么除外?”
风四娘道:“有三点原因,一当时在场的人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是那人的朋友,二那人在真相解开之前已经将自身彻底从那个真相中排除干净了,第三墨倾池似乎认为那人是一个有趣的对手,因此并未除掉那人。”她说完望着邀月,道:“邀月宫主可还记得送给墨倾池的那把剑。”
邀月道:“记得。”
风四娘道:“那邀月宫主应当记得当初为何要送墨倾池那把剑吧。”
邀月皱了皱眉,原本就已经无匹犀利明亮的眸子此刻更如天上之皓月,无比明亮与闪耀。风四娘笑了笑,她看得出邀月一定已经回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