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叹了口气,点头道:“表哥行事多变,常人难以揣度,但墨倾池却不通。无论对于我或对于墨倾池来说,只要我们知晓一个人的目的便可以顺水推舟,便可探究出此人接下来的行动,而后对此人接下来的行为进行防止或算计。”
“外婆、姨婆,这一点从墨倾池及早派遣朝花、夕拾在天山山脚等待你们就可以看得出了。”
李秋水、天山童姥不能否认。
朝花、夕拾出现在天山的时间非常早,八月就已经出现在天山了,根据朝花、夕拾两人七月份出现在苏州文诣龙渊可以推断出两人便是与墨倾池处理完丐帮大会上的事情之后,便昼夜兼程赶至天山,目的便是协助他们进行的掌权计划。
惊讶,李秋水已经没有心思惊讶。
但凡发生在墨倾池和王语嫣身上的事情她就一点也不惊讶了,这两人本就并非平庸之辈。
李秋水还笑了起来,她笑望着一脸漠然写着雄劲有力毛笔字的白衣女子,亦是王语嫣,有闲情逸致玩味笑道:“哦,当初你和墨倾池两人不是已经达成协议: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慕容复吗?你又有什么好担心呢?我记得你说墨倾池向来很守信用,和你达成的协议,应当一诺千金才是。”
王语嫣无喜无悲,抬头望了一眼李秋水,放下了笔,冷笑道:“你认为墨倾池是什么人?怜香惜玉,若在无关紧要的利益面前他或许会作出怜香惜玉的举措,一旦在利益遭到损害之下他才不管什么承诺?何况表哥欲复辟大燕帝国就已经侵犯到了他的利益,损害到了他的计划,他如何会手下留情。”
李秋水的笑容更灿烂,她搬起太师椅,直接坐在王语嫣的对面,双手托着下摆,继续一副天真无知模样说道:“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撕毁和墨倾池的协议,转而与大辽合作,施行吞宋计划?”
“若吞宋计划可成,自无不可!可惜墨倾池早就有所准备,现今大宋国民以宁可赴死亦不亡国为信念,即使我们与大辽联手拿下大宋,到时候自身亦损兵折将,天下伤亡将不可数计。这并不是我希望见到的结果,或许墨倾池知道我并不希望见到这一幕,才会在辽、西夏、吐蕃三国侵宋局面成形之后,放心大胆对表哥进行设计。”
李秋水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问道:“那慕容复如何?难道你就不理会了吗?即使你不想理会,那也派人送上一封信也好请慕容复防备才是啊。”
王语嫣望了一眼故作愤怒的外婆一眼,拿起桌上的宣纸递给李秋水,而后推门离开。
李秋水、天山童姥望着宣纸上的字,顿时默然无语。
宣纸上只有一行字:“天下人都可以死,为何慕容复不可以死?”
李秋水、天山童姥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