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不愿把爱欺负的事儿跟儿子说吧?”
“唉,俩人都是暴脾气,都是狠性子,我哪敢让孩子知道,万一闹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办。”
“是啊,所以姚夏上了大学之后,一直不知道您还时常挨欺负,对吧?”
“对,我苦点儿没事儿,只要儿子平安就好。”
“可惜,尚卫民是个酒鬼,酒鬼有时候下手不知道轻重,最近的那次找茬,他就失手打重了。”
“他就是个畜生,我已经习惯了。”
“但是,您太隐忍了。遇到伤害,要么当场反击,要么事后反击,纵容只会让一个丧失人性的家伙更加没有人性。”
“那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姚玉凤伤心地摇着头说。
“但是,姚夏能打得过他吧?”
“唉,我不能让儿子打他亲爹。”
“要是儿子发现自己最爱的母亲被人打了呢?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去找亲爹算账,父子俩争执之中,其中一个不小心误伤了对方呢?”沈喻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你——什么意思?”姚玉凤浑身一凛,她应激似的站起来反问道。
“尚卫民死的那天,您儿子回过云塘镇吧?而且那回尚卫民下了重手,您的伤势根本遮掩不住,姚夏一回来就看见了,然后他怒气冲冲地出门,扬言非宰了他爹不可——结果第二天,云塘镇上就传出来尚卫民失踪的消息。”
“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