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杳那首歌渐渐深入,原来闹哄哄的餐厅竟然变得安静下来,尤其是那几个出演的歌手,更是瞪大了眼睛。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这么好听的歌他们竟然是第一次听到? 直到苏杳将话筒扔给主唱,这个游走于乐坛近二十年的中年男人才反应过来,喃喃道:“请问,请问你刚才唱的什么歌?叫什么名字?” 苏杳微微一笑:“你猜!” “我,我真的不知道,请你告诉我。” “你以后会知道的。” 这首歌,在两年后才会出现,是由那个名气响彻整个亚洲的天王巨星演唱,红极一时,成为大街小巷传唱的经曲,一度成为ktv点唱金曲的榜首。 她回到座位,拿了个蕃茄塞进陆剑张得老大的嘴巴里。 陆剑眼推了推眼框,无比惊讶的道:“你太让人惊讶了,小妖,这是谁的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苏杳满不在乎的喝了口啤酒,道:“你没听过的可多了,跟着我混,以后没见过没听过新鲜玩意一大堆,到时候你可得把下巴兜好了。” “你唱的真好,真的,比有些歌手都唱得好。”陆剑由衷的赞道。 苏杳得意的笑了。 的确,她有一把好嗓音,也喜欢唱歌,前世她也曾遇到过伯乐,只可惜终究都被错过了。 不知道这些遗憾,在这一世,能否被填满。 两罐啤酒很快又没有了,陆剑赶紧阻止她:“不能再喝了,明天还要拍戏。” “就四罐啤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苏杳已经微微有些醉意。 原本她的酒量也不只这一点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的人似乎特别容易醉。 陆剑赶紧结帐,将她带出了餐厅。 此时的北市已经完全进入冬天,今日又寒流突袭,竟然飘起了雪花。 被冷风一灌,苏杳缩了缩脖子:“好冷!” 陆剑看了看她单薄的风衣,道:“我车上还有件大衣,但在公司车库里,要不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给你拿过来。” 苏杳摇头,“哪里就这么娇气了,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你先回去吧。” “可是,你有点醉了。” 苏杳满不在乎:“这点酒还难不住我,你走吧。” 陆剑想了一下,有点担心的道:“那我明天早上把早点给你买过来,你一个人回去要安全。” 一句短短的暖心的话,像这冬天里的一团火,让苏杳觉得似乎不那么冷了。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她搓了搓手,拉上风衣帽子,慢慢走进了风雪之中。 苏杳住的公寓位于南风影视左侧,而餐厅位于公司右侧,虽然不算太远,可步行也要半个小时左右。 苏杳慢慢的走在雪花飞舞的街道,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和惬意。 路过公司楼底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了抬头,发现秦越办公室的灯竟然亮着。 她抬手看了看表,十一点! 这么晚了,那个讨厌的家伙怎么还没下班? 脑海中闪过他受伤时经常工作到深夜的情形,她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家伙虽然讨厌,可到底也算救过她几次。 她咬了咬牙,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连锁超市。 超市有卖一种炒面,里面有新鲜的虾仁和海带,不仅味道鲜美,份量也很充足,她最近经常下午拍戏时过来加餐。 当她提着包好的餐盒出现在秦越办公室门口时,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细细的哭泣声。 “秦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放手!林采薇!” “不,我不放手,我们一起长大,我从小就喜欢你,你知道的,我是这么喜欢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不喜欢你,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 “不,你不能这样绝情,我不相信你这样对我。” 里面的哭泣声停止了,苏杳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有人在对秦越表白? 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敢对这个大漠仙人掌告白?苏杳不禁在心里对那人竖起了大拇指。 想了想,最终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她轻轻的贴在了没有完全闭合好的门缝上,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因为是背对着她,苏杳只看到女子留着一头及腰的大波浪卷发,虽然看不到正脸,但那裸露在外的皮肤和窈窕的身段却显示着这绝对是个美人。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女子正一件件的脱自己的衣服,秦越却像木头一样背对着她,一动也不动。 很快,女子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最贴身的胸衣,柔和的灯光下,那一身晶莹剔透的肌肤漂亮得像没有任何瑕疵的羊脂玉。 苏杳倒吸了一口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美人诱惑? 这时,女子突然上前,从背后抱住了秦越。 “秦越,你看看我,求你看看我!“ 秦越身子一震,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林采薇,把衣服穿上!” 女子的双臂收得更紧了:“不,你看看我,看我好不好看,秦越,一眼,就看我一眼。” 女子声音柔媚,带着些许哽咽,听上去格外让人怜惜。 就在苏杳以为秦越会反手抱住女子时,他却突然用力一甩,那女子竟然被无情的推在了地上。 秦越捡起地上的衣服,摔在女子身上:“林采薇,别让我恶心你!” 林采薇泪光盈盈的望着他:“为什么,秦越,我已经这样低贱了,你为什么还是要拒绝?” 苏杳再次倒抽一口凉气,好漂亮的美人儿,肌肤胜雪,小脸精致,这样的美人这样求他,居然也舍得狠心拒绝,难道他真的是个gay 突然,门晃了晃,苏杳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两人怪异的目光中以狗啃屎的方式摔了进去。 她暗叫不好,嘿嘿一笑,硬着头皮站了起来,“那个,我是来送外卖的!” 说着,她提起打包好的餐盒,轻轻放在了旁边的书架上。 虽然秦越没说话,便她敢肯定,她现在在他眼里,只怕又贴上了偷窥狂的标签。 她内心哀嚎一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个,那个,我先走了,你们聊。” 说完,拉开门便是一阵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