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看到案桌上铺着纸张。
“这是在写什么?”
“自是在等天生吾徒有俊才的冯君侯。”
关姬心情似乎极好,竟是开玩笑地接了一句。
冯永走到跟前,低头看去,但见桌上的纸所写的,正是自己在前院所念的。
他不禁吃了一惊,看向张星忆:
“四娘竟有这等心思?只听了一遍就能背下?”
张星忆骄傲地一抬头,不屑地看了一眼冯大抄公。
倒是关姬笑着解释道:
“前几日就知道你要念诗,又不肯提前跟我们说。四娘早在外头让人准备好了笔墨,在你念的时候就记下来了。”
她说着,又低头看向桌上,双手捧起纸,赞叹道:
“怪不得阿郎不愿意提前说呢!这等佳文,妾看也只有、能与之相比。”
“若是提前说了,何能惊艳厅中众人?千金散尽还复来,好句!这等句子,也只有阿郎有底气说。”
冯永看到桌上还有不少纸张,上头皆是潦草而又凌乱的炭笔字体,想来是张星忆让人在宴厅外面的速记。
倒是关姬手上所捧的纸,上面的字体铁画银勾,隐透出凌厉而不失豪放。
一看就知道是虎女的作品。
“好字!”冯刺史从关姬手里接过纸,“细君这个字,与此文倒是呼应。”
“妾初闻阿郎在前院所念之诗,心头亦是激荡,故忍不住地写了下来。”
关姬靠了过来,轻笑道,“写完后,才发现今夜所书,比往日要好上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