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机想了想,道:“咱们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就是见个面嘛,走吧,我们一块出去,也好见见这位大人物。”
当下,陈玄机、木铁心、大人和方天生四人从一楼中走出,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十分英俊潇洒,只是眉目间有一股阴柔气息,少了些阳刚之气。
“这位兄台,在下陈玄机,不知兄台登船来访,有何贵干?”陈玄机踏上一步,开口说道。
“混账东西,见到世子殿下,还不跪下行礼?”年轻人身边的士兵大声喝道。
陈玄机瞥了他一眼,眯眼道:“实在抱歉,在下是武林中人,这全天下的武林人只要不为帝国办事,便无需行礼。”
“放屁!所谓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你敢说自己不是南唐人士?这是叛国,是重罪!”那士兵显然长时间跟在这年轻主子身边,一张嘴甚是牙尖嘴利。
“你还真说对了,我是猎国人士,跟南唐可没什么关系。”陈玄机摇摇头,不跟他一般见识。
那士兵却没想要放过他,“就算你是猎国人,现在在南唐的国境之内,便要受到南唐的管制!”
陈玄机顿时有杀人的冲动,淡淡道:“却不知你想要怎么管制我?”
那士兵指了指船外,说道:“你对世子不敬,自己跳河吧!”
陈玄机看向那年轻人,轻笑道:“阁下远来是客,却让一只狗在我的地盘上狂吠,而且竟然要让我跳河,不知是何道理?”
那士兵脸色一变,怒道:“你!”
年轻人却伸手阻止了他,笑道:“兄台此言差矣,在这方圆千里的地方,只会是我的地盘,而你才是客人。当然,属下对你无礼,那也是有的,我代他向你道歉。”
说着,似是而非的抱了抱拳,态度甚是敷衍。
陈玄机心中有气,但身在异乡,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又问道:“不知兄台来访,所为何事?”
年轻人微微一笑,指着陈玄机身后的方天生说道:“我也是刚才无意见见到这位佳人看书的美妙身姿,可惜匆忙一瞥,若是不来认识一下,难免会是终身遗憾,却不知这位佳人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陈玄机虽然年幼,个字也不算高,却恰好挡住了方天生的身子,年轻人看不到,只有河风吹来,能看到一截飘飘荡荡的淡黄色裙摆,心痒难耐,只是佳人在前,又是初见,可不能失了风度,是以一直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