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迪,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安妮对格雷迪低声说道,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朦胧的格雷迪张大他那双大舌头,口齿不清的说道:“当然……我们当然是朋友了。”
“那你说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呢?”
“当然了,不然那还叫什么朋友啊。”格雷迪就差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安妮有什么麻烦,自己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她。
“你知道我才成为《洛杉矶时报》驻dc特区的新闻记者不久,都没有做出过什么重大的报道,刚好现在我认识了你这么一位朋友,我想,你一定会帮助我的对吗?”安妮语带幽怨,目光直直的看着格雷迪。
酒醉的格雷迪听到这个话语,难得的清醒了一下混沌了头脑,安妮话中的意思他明白,但是想到自家老板现在正在负责的行动,格雷迪一时间又有点犹豫,不过很快,他难得的清醒就在酒精的冲击下,迷失在安妮那美丽的目光中。
“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做记录,也不能够透露出我的身份。”
面对格雷迪的话,安妮猛点着自己的头,一头金发晃动着,像一只可爱的母狮子,“我当然明白沉默原则了,一定不会透露消息的来源的。”
安妮所说的“沉默原则”,就是在华盛顿特区之中,那些政客和记者之间努力维持的默契,那就是坚决不透露自己信息的来源,就这样,一切都在阴影之中进行,那些政客可以在一个私密的场合中,向这些记者畅所欲言,而这些记者们就会写出引人注目的头条新闻,而违反这一个法则,那么所有消息来源人都会对你闭口不言,你就会被隔绝在所有有用的联系人之外,这简直就是一条“死罪”。
格雷迪总算吐了口,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对安妮低声说道:“你……你……应该也注意到,最近国防部和国家安全委员会之间来往得……有些密切,其实这一切都是来自于总统的命令。”
“格林纳达……知道吧,”见安妮点头,格雷迪继续在混沌的脑海中组织好语言,说道:“格林纳达近期的局势进一步的动荡,前总理毕晓普还有他的几位内阁部长遭到了奥斯汀的处决,这让总统担忧,格林纳达落入到gc主义阵营的手中,政府绝对不允许美国的咽喉被gc主义份子切断,这一切简直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而且……中……中期选举临近,共和党如果不想头顶将美国的要害送进苏联人和古巴人的手中这一个罪名,从而在国会遭到民主党的围剿,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
“战……争……”。
“总统已经密令……第二……第二舰队派出了一只特混舰队前往了格林纳达,进行侦查活动,这件事情就是总统交给了我的老板和国防部,因此,斯坦利少校最近才会频繁的出入白宫,你明白了吗?”
话语说完,格雷迪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他就像一条软体动物一样,整个身体掉下了高脚凳,轰然一声砸倒在地上。
格雷迪一字一句吐出的那个词语让安妮的内心在尖叫,这将会是一场点燃一切的“巨大”的新闻,她招呼酒保过来,从包里掏出一张富兰克林,递给酒保说道:“伙计,叫辆计程车,将他送到这个地址,谢了。”话语未完,安妮就提着自己的手提包,快步离开“隔壁酒吧”。
“亲爱的,放心吧,保证让他安全的到家,”这名酒保在这个酒吧内工作了好久了,早已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情况,他只是有些叹息,看起来这又是一位想吃蜜,却被蛰了手的倒霉蛋,今天晚上他还是一个人独守空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