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柔厉嗔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现在看来你果然是一个无耻之徒。”
杨瑜一听这话,那一层薄如纸片,已是行将支离破碎的礼义廉耻刹,彻底碎裂。
他好似灵魂出窍一般,面目狰狞的让长孙柔惊骇不已,她从未想到杨瑜竟然还有如此凶神恶煞的一面。
在失去最后一道由孔夫子的思想私加的道德枷锁的杨瑜,一下子扑向了长孙柔。只是丧心病狂的杨瑜竟然没有注意,长孙柔的另一只手已经深入了垫下,眼底是一层摄人心魄的寒光,如剑如霜般瞪着杨瑜上的某一处。
烛光猛然间灭了,借着月光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影子扑向另一团影子。院子里的那一口水井,此际倒映出一轮月亮,隐隐还冒着丝丝缕缕的浊气。那几颗枯树早已枝繁叶茂,即便是夜间,亦能借助月光看清她的一些模糊枝叶。
一条土狗蹲在院子里的一个犄角旮旯,此际正瞪着眼,望着屋外。神淡然自若,好似若有来犯之敌,他定能将其轻易驱逐。
陡然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井旁穿梭而过,“喵喵”的叫了两声,那一只土狗亦是汪汪的叫了起来,追逐而去。
不知何时,又一个人已经站在了屋外,只见她眨巴着眼望着那间屋子低低的抽泣着。不过看形,她好似又不敢靠近那间屋子一步。
那间屋子里总算传出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她对这声音在清楚不过了,尽管她现在只具备女的功能,但是也曾美丽过。一时之间,那一个云淡风轻,繁星满天,皓月当空的夜晚又穿梭于她的脑海。
那年她二十,他十三。
只是她又觉着这声音有些奇异,因为她太过凄惨和剧烈。无论如何,她的男人已经被另一个女人抢去了,至少抢去一半,甚至更多。
想到这,她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口水,似要将那苦涩的滋味咽下去,她也只能咽下去。
只是她仍旧抑制不住痛苦,泪珠大颗大颗滚出瞳仁,那哭声听来好似比那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还要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