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还有什么可说的？”汤斌转过头来，肃然道。说是这么说，心底却并不认为九阿哥能说出什么来。
也对，一个刚进上书房的六岁幼童，即使在聪慧，贵为皇子阿哥，遇到如今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现在问题的症结，是爷是认真听课？还是偷懒？可对？”胤禟眼角上挑，小小的身躯，气势俨然不弱。
维持住这份气势，唐糖心里狂擦汗，还好，还好，还好拦下了，否则汤斌去禀明康熙，那就真的惨了，到时一顿罚是免不了的。
略思索下，觉得九阿哥言之有理，遂汤斌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爷如果能将刚才汤师傅所讲，复述一遍，是否就不用回禀皇阿玛了？”胤禟说话语速有点慢，但条理分明，一张妖孽稚嫩的脸上自信斐然。
胤禟只说了一个开头，其他阿哥们，就有些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九弟，你之前课时，一直趴在桌案上，能听的清什么，还不向汤师傅赔罪。”胤禛皱着眉头道，看似是训斥，实则是在解围。
唐糖看了胤禛一眼，眼底有些仰慕，一身冰冷，一张冷脸，也唯有被康熙批过喜怒不定的四阿哥胤禛，大名鼎鼎的雍正帝了。
摇了摇头，回忆了下，胤禟开始背诵，“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