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人家只修一期呢,把所有的都算成一期。”玛莎说。
“我可是外交官,有这么傻吗,肯定是签好合同的啊,哪里到哪里算第一期,哪里到哪里算第二期。”海伦父亲说,“我最少也能分到十套别墅,多的话还能额外拿到三间商铺呢。”
“那还差不多。”玛莎说。
“喂喂!”米嘉忍不住了,“这么做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玛莎问。
“这是海伦的追悼会啊!”米嘉说。
“所以呢?”玛莎问。
“所以不应该涉及商业行为!”米嘉说。
“为什么?”玛莎问。
这个一时好像很难解释,米嘉很伤脑筋,难道米国没有这样的讲究?
“海伦已经死了。”海伦父亲说,“死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活下去呢。我当然很悲痛,可是能多赚一些钱,为什么不赚呢?对亲友的怀念,并不一定要拘泥与某一种形式吧?”
米嘉被说得哑口无言。
“你们华夏古代有一种制度,叫做丁忧。意思是官员的父母死了,要辞官回家守孝三年。
这对官员的前程影响很大,好容易拿到的职位,忽然间没有了,还要过三年才能回来,那时候能拿到什么职位还说不定。
对皇帝来说,得力官员一去三年,也是很头疼的,所以又发展出另外一个制度,叫做夺情。
也就是皇帝可以进行特赦,官员死了父母不用回去守孝。一个官员应该丁忧,夺情还是不夺情,就成了皇帝操控朝廷的手段。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管丁忧原来的意义是什么,都是借着孝道进行政治斗争罢了。
与其如此,为什么不抛弃繁文缛节,在深切怀念逝者的同时,选取对生者更好的方案?”
果然不愧是外交官,这么一段话下来,米嘉快要被说服了。海伦反正已经死了,做不做广告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