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从的眉宇揪成了川字,面色更是越发难看。
“看来,不好对付呢...”
一听这话,王沁沁莫名染上了一丝戾气,弱柳扶风中竟有些动容。
她轻吐一口浊气,继而含笑攀附上了李自从的臂弯,如猫般乖顺懂事,说起话来难得和顺。
“自从,你别心急,咱们从长计议就好,我蒸了你最爱的甑糕,咱们走吧。”
王沁沁收回了盯着徐幼清背影看的目光,点染上丝丝的水雾,莹亮的眸中掩着笑意。
两人相携而去,独留一地的寂寥空净。
怎么看都有些狡黠诡诈。
*
十一月的寒夜,残叶凋零了一地,婆娑的树影时刻摇曳,昏黄的灯影将徐幼清的拖得无限细长。
四周寂静无声,她脚步轻盈,脑袋时不时地耷拉着,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在反复琢磨李崇山之前说的话。
‘但凡能赶上行砚一星半点,我也不会被你气到如此地步’
仅凭这句简单的话,徐幼清内心早已五味陈杂,鸦羽似的睫毛扑闪而动,嘴角牵起一丝淡笑。
毕竟,她没想到随手救个人,居然牵扯出了这么多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