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徐幼清的手指微动,孙存根后背寒毛直立,他几乎崩溃掉,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说话的腔调却是日渐走形。
“呵。”
对徐幼清来说,她从不和将死之人说半句闲话,更何况是这种作死的人。
“小兄弟,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好了。”
就在她满眼怒气,难掩肃杀,准备动手教训孙存根的时候,原本安静的老头再度开口说话,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徐幼清身边。
说话时如暮鼓晨钟般,极为的带感。
“对对对,得饶人处且饶人。”
情绪一度崩溃的孙存根好不容易喘上一口粗气,顾不得半点礼仪廉耻,满眼感激地盯着老头儿看。
这一刻,他们嘴里的臭老头却成为了关键的救命稻草,不得不说有些讽刺。
徐幼清几无可见地动了动回旋镖,再度发现孙存根的脊背僵硬,忍不住低斥。
“真孙子。”
横竖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开杀戒,索性卖老爷爷一个人情为好。
“多谢,多谢。”
顷刻间,孙存根的精神遭遇了强烈的刺激,她说话都有些发颤,整个人的理智全然离家出走,宛如抽走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