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把自己关在小小一隅,伺机逃跑。
也许很狼狈,甚至会被嘲笑,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在冥道见到念念,与早就等待在此的冥王浮韶,她救想到,自己可能是被卷入了一场局中。
在这一点点空档时间,天界定然发生了什么。纵然毫无根据,然而她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而她的感觉,实在是很少出错。这过于准的直觉,总是会让她有些高兴,觉着自己好像流着玄机宫正统的血。
她不急不躁,对于没有任何感情的烟儿来说,更没有什么值得她有情绪的理由。
轻轻撩拨着琴弦,在桌上一指,小巧的香炉散发着清水的香气。她将掺了落地糖果的盘子举在手中,头一仰,将糖果全部倾入口中。当把盘子摆回去时,已经装满了原本浮韶正在吃的那一种。
“看不出来,你稍稍会做一点杂活了?”
“嗯,那次之后学的。”烟儿跪坐在地上,衣袖轻拂,幻化而出的琴桌托住了古琴:“我不能忍受在同样的事情上被嘲笑两次。”
“然而你并没有兴趣,也并不是发自真心去学……挺无趣的……”
“但我学得很好,这就够了。”烟儿随意撩拨着琴弦:“我不是你,我完全无法理解你口中的话。同样,你也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单纯地为了填满空空如也的自己。”
她将面纱掀开一角,惊艳绝伦的脸,甜美地笑着。
然而,这也是笑容的全部含义了。
没有嘲笑,也没有炫耀自己美貌的意思,单纯地为了笑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