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纵使臣百般谋划,结局却依旧可笑,景洪虽是曾为了行首之位伤了义父,但他甚至不知道义父当年还活在世上,而臣的义父,为了这个兄弟景洪,隐瞒了臣十五年事情的真相,甚至到最后身死也告诉臣无需复仇,也许对他来说,他根本不在意景洪夺取维运行首,甚至不在意景洪有杀他之心。”
稽薪听出即墨清和声音中有些不同往日的悲怆。
“也许你的义父告诉你无需复仇,是为了保护你。”
“那不告诉我原来我是他的亲子呢。”
即墨清和的气息常是平和的,少有情绪如此激动的时候,稽薪转过头,盯住即墨清和的眸子。
“若告诉你,你是否会为了自己父亲曾经所受的伤害和背叛心有愤恨,会不会一生背负这样的枷锁。”
稽薪声音有些空灵。
“虽然我幼时就没见过爹娘,但我相信,这天下,怕是没有爹娘不为儿女着想的。”
即墨清和忽而想到苏素宜,自修的那个狠辣的娘亲,可再看稽薪尚怀憧憬的脸,终还是点了头。
“前尘往事,昨日之日不可留。”
稽薪却是眼神突然冷了一些。
“既是前尘往事,为何闭口不言,你瞒了我多少事,即墨清和,你曾有一刻信过我吗?”
即墨清和微怔,稽薪却是袖口一甩,扔出一封信函。
“以手令引诱景洪,为维运开方便之门,中书舍人丁翰杰,左相亲卫兆玉,维运主事亦冬,即墨清和,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你觉得我动不了你任由你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