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薪又开始轻轻叩桌案。
“所以,他或许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弗图满脸都是不解。
王师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
“我怎么会忘了,怎么会忘了……”
弗图眼见所有人都是有些知晓之意,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不免有些沮丧。
“王师您忘了什么?”
周宗紧紧攥了攥梨花椅的扶手。
“一个能够继承王位的人,若是长公主不在,皇长子已立誓绝不进入朝堂,那么唯一能够顺理成章继承昊天王位的,就是他。”
“承安侯,宗锋。”
周宗说的字字狠厉。
“承安侯?可承安侯与康浩又有什么关联?”弗图更是不解了。
即墨清和仿佛打通路径般顺和的点点头。
“王师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传闻戎成大帝还在世时,承安侯生母芮波公主像是当年确与康浩有一段坊间奇闻。”
“若真是如此。”稽薪收起叩桌案的手,“康浩说的子孙平安竟是指这个?”
“是说!“弗图终于是反应过来。“难不成那康浩觉得,承安侯是他的子嗣?这也太离奇了吧。”
“谁也不知道。”稽薪摇摇头,谁能想到,康浩以自身为饵,竟然可能是为了给自己爱人的孩子铺一条路。
周宗眉头深皱,颤巍巍站起身面向稽薪。
“臣恳请长公主,立刻下旨处死承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