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找来一只猫,在孙子孙女们的欢呼声中放入自家的粮穴,让它去抓偷粮食的耗子。
那猫不到片刻就衔出来一直肥硕的大老鼠,让李婆子差点气的眉毛倒竖,没想到老鼠都喂这么大了,拿得偷了多少粮食啊。
逮到的老鼠直接被几个小家伙踩死喂了猫儿,直到最后猫儿也吃饱了,捉来的都邀功般地一只只拎到院中摆放着,让孩子们看得目瞪口呆。
“哎哟,你们家连老鼠都恁肥嘞,可得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吃不上饭的穷苦人啊。”一道突兀的女声蓦然响起,语气尖酸又妒嫉,让人听的很不舒服。
李婆子立马皱紧了眉头去看,发现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个邋邋遢遢的褐脸女人。
她穿着一身补丁摞不定的破烂衣裳,头乱又黄又乱,像是很久没洗过了,脸面和手脚看起来也是脏兮兮的。
“大妹子,拜神要去打谷场,咱家不接外人。”李婆子直觉对方来者不善,揽住几个孙子孙女警惕地提醒了一句。
邋遢女人那双三角眼像是钩子一样,一来就在院里到处逡巡,看到了什么好东西立马发着精光,看那样子如同已经把那些收入囊中了一般,很是满意呢。
“老姐姐,我不是来拜神的,我是来找人的,咱是自己人啊。”邋遢女人自顾自地进来了,大模大样地活似进了自己家门一样随意。
在她之后,还有一个胡子拉杂干瘦如柴的中年男人,左右手各拉着一个东张西望眼神贪婪的几岁小孩。
他们一家的形容都不是多好,如同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一样,但是李婆子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遍,他们家的亲戚中实在没有这么一号的。
“啥自己人?我家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来干嘛的?”李婆子一边拦着他们不让再往里走,一边朝大孙子示意去叫人。
李长江哧溜一下躲过干瘦男人的阻拦,飞快地跑向打谷场去喊人来。
李长河李长湖两兄弟挡在姐姐妹妹们面前,呲牙咧嘴凶悍地敌视着贸然进门的那一家子。
“唉,老姐姐看你说的,我家大儿子都在你家住下了,咱就不是亲戚了?以后咱们两家可得好好走动走动,看你们过的这么好,一定要接济接济我们这些连饭都吃不饱的穷苦人啊呜呜呜”
邋遢女人拐弯抹角地攀亲戚,说到最后一番唱念做打,噗通坐在地上哭起来了,抹着泪时眼珠子还不忘朝院里晾晒的粮食上看,眼神火热的很。
另外那个干瘦的男人一副凶狠的样子,同样火热贪婪地看了一圈,正好看到旁边的绳上挂着红薯干,毫不客气地抓来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