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些愧疚。
仿佛她对那个女人,曾经做过十分恶毒过分的事。
只是奚娴完全没有印象了,也不知是强迫自己忘了,还是怎么的。
嫡姐一颔首,对床头的少妇嘱咐道:“那就不要多想,你身子柔弱,坐月子时切忌多思多虑,安心温养。”
奚衡这些日子,面对奚娴时总是这样,温和尔雅,却透着散漫的冷淡。
她忍不住拉长了声线,问嫡姐:“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嫡姐叹息一声,平和道:“你觉得呢?娴娴。”
奚娴生了孩子,绑着头巾时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只是眨巴着眼睛,弱声撒娇道:“我、我怎么知道啊。”
嫡姐面无表情回过身去,淡淡道:“那就不知罢。”
奚娴赶紧软声命令道:“你回来!”
她抓紧了被褥,手心有点出汗,却成功地使嫡姐转过身来。
奚娴赶紧撒娇道:“你是我的了,是不是,奚衡?”
她的杏眼像是眸中小动物的眼睛,懵懂的,带着温纯的期待,眼底盛着小星星。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嫡姐,却没有令女人更愉悦。
女人的面容冰白阴沉,却噙着幽凉的笑意:“娴娴,我早就是你的。可你不明白啊,所以总是瞎折腾。”
奚娴听不懂别的,但却顿时就开心起来,满脑子俱是闪闪发亮的烟火,叫她的脸颊都开始泛起红色,羞怯又朦胧着,从来不晓得喜悦竟来得这样突然,只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
小母亲赶紧撒开手,软绵绵撒娇道:“姊姊,你来抱抱我嘛,你都不抱我,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奚娴闭着眼,很快她的怀抱便被充盈,有人把她单手揽在怀里,而她雪白的面颊贴在她的胸口上,那里是一片柔软的盛景,抱着她的人气质冷冽干净,就像秋风拂过溪涧。
奚娴害羞得要命,因着坐月子,她除了擦身都不能洗澡,现下也不敢叫嫡姐把她怎么样,虽然身上没什么味道,却又怕嫡姐嫌弃,于是慌忙又把人推开道:“你、你回去罢,我就想自己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