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珣气场全开,眼底的不悦带了丝狠戾,他注视着苏玲珑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道:“苏玲珑,是不是我太放纵你,就让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若是换做常人,恐怕早就在季君珣这般眼神下颤抖不止,但苏玲珑不,这几年她经营南国红豆也不是一帆风顺走过来的,刁钻无理,蛮横霸道的客人她见得多了,若她还是从前那个她,这南国红豆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脖颈后的力道大的吓人,苏玲珑挣扎着想往后退,季君珣却是不许,他甚至还想欺身上前将眼前这张小嘴的主人狠狠惩罚一遍。
似乎看出季君珣又想占自己便宜,苏玲珑眉眼倏而紧皱,一双黑瞳锋利非常,她似笑非笑的同季君珣说道:“看来季先生不大长记性啊,您早上受的伤没个一周半周的怕是好不了吧?怎么?难不成季先生这回是准备不要自己的舌头了?”
苏玲珑目光坚硬,丝毫不怕季君珣,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互相僵持不下,就跟水与火似的,半晌后,还是季君珣先妥协了,他松开了苏玲珑的后脖颈,胸口剧烈起伏着将头转向了窗外,再不看苏玲珑。
燕庭南岸。
厉成将熟睡的红豆送到了小床上,然后他坐在那替小家伙捏了捏四肢,医生说这样有助于帮助孩子放松肌肉,能让他更好的睡觉。
红豆比同岁的小孩长得要快些,个子在幼儿园里的一众小萝卜头里算是拔尖的了,然而让厉成最关注的还是红豆这张脸,俗话说儿随母长,这话果然不错,看着红豆厉成就想起了宋千玦。
厉成不知道自己对宋千玦今晚在饭桌上所作出的选择和态度究竟合不合格,他唯一知道的是,当听到季君珣说两人在m国宋千玦常给他做饭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嫉妒了。
他嫉妒那个人占了宋千玦的这几年的时光,也恨自己为何明明知道自己依旧爱着宋千玦,却还是心里始终鲠着一根刺,他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找不到与那些还没解开的误会和解的理由。
宋千玦,你到底,想怎样呢?
回了酒店,尽管苏玲珑不想再搭理季君珣,可毕竟这人的嗓子是因为自己那几盘菜弄坏的,她到底心软,过意不去,只好在下车的时候同前来接驾的季管家提了一句,让他给季君珣找个医生看看。
要是落下了病根,这人往后赖上自己怎么办?
当然,这句话苏玲珑没当着季君珣的面说出来。
回了房间,苏玲珑洗完澡站在阳台上思索着要不要给厉成去个电话。
若说心里没有不痛快那是骗人的,今晚在饭桌上苏玲珑一直都暗中观察着厉成的神色,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些丁点的蛛丝马迹出来,可她失败了。
无论是季君珣胡搅蛮缠说的那些话,还是她给季君珣做了菜,厉成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太大的神情,他只是偶尔不经意的时候瞥了自己几眼,还一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