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沙跑了一天新闻,结束时已是晚上,又赶着出稿,和郝仁加了好几个小时班,从报社打着呵欠回去时已经快半夜了。
粟融归的车却停在报社外的停车位,大晚上的十分醒目,车灯一闪一闪的,显然里面有人。
莫非粟融宇又在里面打游戏打得昏天黑地?
她和郝仁挥手道别,走近细看,却发现,里面的人可不是粟融宇,而是粟老师本尊,自然也不会在打游戏,而是睡得昏天黑地……
她敲了敲窗,里面的人睡眼惺忪地醒来。
“你这是到干嘛呀?累成这样!也不上去等!”她上车以后问他。
他略清醒了些,“没事,刚来没多久。”
“其实你不必接我!也不必麻烦粟融宇!我自己能回去!”困成这样还来接,故意让人心疼还是怎么的?再说了,那事儿已经过去了,她就不信还有人敢来动她。
“答应了你今晚陪你回家的!”他揉了揉眉心,觉得彻底清醒了,才起步。
“……”她这才想起,他的确是答应了陪她回家挨骂的,可是,他好像还是没打算告诉她这两天在忙什么。
她自己也困得很,打了个呵欠,没多问。
她本不想让他跟自己一起回家的,他却非要送她上楼,进了家门,果不其然,舒慧虎视眈眈地瞪着这两人。
涂恒沙当下就慌了,叫了声,“妈。”
“昨晚上哪去了?”舒慧的眼神只差把这两人身上戳出洞了,尤其看粟融归的眼神,分明在说:你小子还有胆上门来?
“在我家。”“加班!”
两人倒是异口同声,只是说出来的内容差太多。
舒慧看着他俩,就跟看调皮的学生一样,有种一眼看穿你说谎的穿透力。
涂恒沙闭眼生无可恋状,你说粟老师平时那么机灵的一个人,这个时候怎么不跟她心有灵犀了?这么老实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