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归的车在楼下等她,脸上的表也跟这乌沉沉的天一样,得有些惊人。
车门一响,他的沉迅速收敛。
涂恒沙坐进来,冲他笑,“开车吧。”
他发动,却迟迟不开,几度言又止。
“怎么了”她看着他问。
他笑了笑。“没事,走。”
北山监狱。
他俩已不是第一次来,监狱政委对他们还算熟悉,笑脸相迎,也给了诸多配合,“你们来做调查研究是个好事,找出他们犯罪的社会根源和心理根源,写成文章,对世人也是个警示,有教育意义。我们这里挑选出了一部分具有代表的案例,你们可以先看看相关材料,看这些采访对象是不是与你们的采访目标相符,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政委把一叠卷宗交给他们。
案卷是不能带出去的,他们只能在这政委没有打扰他们,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他们。
“我来看”粟融归伸手去抢那叠东西。
涂恒沙死死护住,“不,我先看”
她在一叠卷宗里翻找,终于找到涂成功的名字。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还没来得及细看,首先闯入她眼帘的三个字却是一个名字许平章
许平章许平章
她脑海中闪过一张黑白的婴儿照片,旁边标注着平章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