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陈殊默不作声的下了车,李纵云跟在后面,叫住她:“陈殊,你这是拒绝我的意思吗?”
陈殊顿住,沉默良久,转过身道:“谁会喜欢一个随时随地调查自己的人?这只会让人害怕,李参谋长!”陈殊吸了口气,只觉得腹部更加疼了。
李纵云楞在哪里,又听陈殊说:“不过也不要紧,天底下……天底下的好姑娘多得是,李参谋长也不缺人喜欢的。”
不等李纵云再说话,陈殊就关了门,上了台阶。
冯太太一家人都还没睡,见陈殊脸色极差:“哎呦,这是做什么,脸白得嘞?”
陈殊摇头:“没什么,多喝点酒,胃不舒服。”
咚咚咚三声,外面有人敲门,冯太太去开门,见是李参谋长:“哎呦,陈殊不懂事的,怎么不请李参谋长进来坐坐的。”
陈殊道:“太晚了,怕你们已经睡下了。”走到门边问:“还有什么事情?”
李纵云把手表递给陈殊:“本来也是赎回来,给你的,没想到却惹你生气了。”走的时候,陈殊气得要死,哪里还记得把手表拿走。
冯太太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吵架了,热情的把李纵云请进来:“大晚上的,到家门口了,哪能不做一做,喝杯茶的。”
冯先生也说是:“叫人家说我们不知道礼数呢!”后面小五捧着一大堆礼品,李纵云进来了:“上次来得匆忙,不知道带点儿什么。听说家里两位小姐正在读书,这是德国的钢笔,用来写硬笔书法是极好的。”
那里寒暄,陈殊头疼:“我有点不舒服,先去睡了。”
拿了衣服去浴室里边,今天一家人都出去了,锅炉也没人管,开始的时候水还是热的,到了后面就完全是冷水了。
这时候是春天了,快到夏天,但是用冷水洗澡,陈殊还是受不了,匆忙洗完了。也不管李纵云走没走,倒在床上,只觉得脑袋一圈一圈发晕,觉得有点发烧了,想着桌子上有感冒药来着,只是浑身没劲,也不愿意起来了。
陈殊心想,偶尔发烧对人体是有好处的,这样想着安慰自己,没有起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