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摇头:“我看不是街面上的拆白党,是当兵的带头呢?”
老板娘关好门,又拿桌凳抵好门:“当兵的又作孽呢,老百姓都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这个世道哟。”
陈殊推开门,问:“老板,出什么事了?”
老板娘白白胖胖的,很富态:“陈小姐啊,没什么大事,外面闹枪声呢。你回去睡吧!”
老板店里的两个伙计也起来了:“师傅,咋回事嘛!”
老板、老板娘吩咐:“外边闹枪声,你们两在这儿守着门,当心拆白党来砸门。”
两个伙计懵懵懂懂的应了:“知道了,师傅。”
陈殊回了房间,却一直没睡了,外边的枪炮声响了一夜,又有人来砸门,直到天刚刚蒙蒙亮,才微微眯了一会儿。
外边老板娘在敲门:“陈小姐啊,陈小姐,外边有个黄包车夫,说是来接您的,是不啦?”
陈殊被吵醒了,想起昨晚为了怕不安全,是吩咐了黄包车夫来接她的,忙应声:“老板娘,我晓得了。”穿戴好,开了门,见老板娘拿着一钵狗肉,靠在门口:“陈小姐,你是不是要走了。”
陈殊理理头发:“老板娘,我大概还要在这儿住几天,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老板娘笑:“方便的,方便的。”说完了,却站在门口笑,也不走。
陈殊恍然,掏出三个大洋:“我大概会住上三天,不知道够不够?”
老板娘接过来,笑眯眯:“够了,够了。陈小姐现在是要出去吗?街面上乱得很,满街都是当兵的,那些学生也跟着起哄,你可要当心啊。”
陈殊点头:“我知道了,多谢老板娘。”
老板娘扭着腰走了,陈殊关了门,把东西都塞到行李箱里边,锁好密码锁。又洗漱好,这才拧了包,出门去。
门口黄包车夫面黄肌瘦,上身穿了件薄棉袄,下~身还是穿着单裤:“小姐,今天您要去哪儿?”
陈殊足足饿了一天了,道:“先去吃饭吧!你拉我去个饭庄,清淡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