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零点一的可能性是稷下学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心怀感触从此对稷下学宫一心一意、生是稷下的人死是稷下的鬼——这可能白日做梦想想就好,基本不存在的
,除非叶正则从此常驻稷下学宫。
空维教授可不知道荆河楚在想什么,他给灌了药还不放心,又把自己的医疗魂师叫过来,仔细给荆河楚做检查,确认他真的只是一时受冷热空气刺激打了个喷嚏、不
是感冒生病,这才放下心来,重提之前的话题:“你说,促进多校学术交流联系?”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常年浸淫学术一块的空维教授拧起了眉头,没人比他更了解主流学术圈的敝帚自珍,“九曜在外人看来是一体的,但内部竞争激烈程度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学术上的研究成果更是不到发布之前谁都不会说,生怕给别的团队启迪了弯道超车赶超自家——虽然我们几个老家伙挺看不惯这样的
氛围的,但我们说话分量,还没到能够撼动那些资本的程度……”
炼魂是需要钱的,很多很多的钱,资本的力量决定了它们的排他性:一项研究,第一个完成的人可以吃肉喝汤,后面的人连个肉沫子都分不到,所以也难怪那些研究
者看旁的团队的眼神跟防狼一样。
他们这些老家伙年纪大了,名、利、权都有了,已经不太在乎那些东西,更注重于知识的传播和下一代培养,但中青年炼魂师依然处于这种竞争范围内,他们需要名
利权,而手里的成果是最好的也是最直接帮他们获取这些的途径。
空维教授无法对他们说出什么否定的话来,因为当年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能因为自己已经坐到了高处、就向那些还在挣扎的后辈发出何不食肉糜的话语来。
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尽量撇除门户之见,给那些天赋能力和心性都出色的孩子们一些机会。
荆河楚提出的这个提议,非常让他心动,但一想到后面的阻碍,空维教授就忍不住叹气:“没可能的……”
“这您不需要管,我会去联系,”荆河楚平静道,“您只要回答我,您愿不愿意就可以了。”
空维教授看着荆河楚年轻的面孔,想到这个人一路走来的种种堪称奇迹的事迹,他最终决定相信这个孩子:“我当然愿意,我的那些老朋友们也肯定愿意,这点你不用
担心。你的这个提议,如果能够成功,是可以掀起巨浪的,但……”
“这样就足够了。”荆河楚截断了空维教授的话,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其他的交给我来解决。”
上一次他说出这样的“交给我来解决”之类的话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