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这个少年,却丝毫没有这类迹象出现,而且是只接触了水系和冰系半年……等等?
君白越后知后觉地问:“你为什么才接触水系半年?”
“我是在西域那边的普居区,迟雁行区长大的,”温然笑了笑,道,“那里盛行火系和土系魂宠,没有附体课程之前,我的在校成绩很好,老师争取了一只三尾红狐给我,但是……”
“你附体很困难吧?”君白越不等温然说,便得出了结论。
“不是。”温然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能以平常心面对那曾经的过去了,说话的语气平静,还带着点怀念——曾经那样有些波折但平静的学生生活,“是完全无法附体。”
君白越的眉头一皱,猛然间看向方以唯:“纯水?”
“是净水。”方以唯笑眯眯地纠正。
君白越几乎是压抑着自己倒吸冷气的生理反应,好一会儿才和缓下呼吸:“……温然,你的控制力……真是可怕。”
他用的不是“出色”或者“厉害”,而是“可怕”。
旁边的方以唯眉眼弯弯。
她就知道,出身冰流水一脉的君老师绝对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温然体质的可怕。
拥有那么可怕的静水体质,在北域却没有引动过任何异象……温然的可怕,可从不仅仅是他的天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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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了,自然是该准备走了。
“……我有个问题啊。”叶清阳深沉脸。
到了游轮上,直到游轮驶离港口,依然没有见到应该是来“送行”的两位老师下船,甚至连那一群滚滚都跟着上船了,乘务员过来一看,一查,嗬,一只一张船票,金发红眸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为什么两位老师要跟着我们走?”
——冬日祭差不多快结束了,身为老师该回去上课了!跟着到处跑干嘛!影响他和小伙伴联络感情了啊!
“我陪我学生,顺道教她,有什么不对吗?”睡醒了的荆河楚理直气壮。
“我是以唯的家庭教师。”君白越以为是叶清阳误会了,还好心解释,“并不是稷下学宫的老师。以唯去哪里我都得跟着,检查她的作业——不然她开学了要是跟不上课程,那就是我这个家庭教师的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