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绿眼睛的女孩子忙不迭地点头,啊了一声,想到送自己回来的人,正要作介绍,就听荆河楚先说话了:
“你是……”荆河楚打量了一番男人,从自己的记忆里挖出关于这个人的资料,“君白越,稀客,进来坐坐吧。”
他说着就径直转身走了回去。
君白越本来只打算把人送到了地方就回去的,但这一下午的课上和刚才路上的谈话像是某种无形的绳索,拴住了他想要离开的腿。
微微叹了口气,君白越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跟着荆河楚走进了熊猫院。
方以唯先要上楼去把带回来的笔记本之类的东西放回房间去,荆河楚像是刚想起来什么,叫住正要去二楼的女孩:“博姨说,你回来要饿的话先去她那里拿点吃的,今天的晚餐可能会要迟点才开。”
博姨给她留了吃的!
方以唯眼睛一亮,高高兴兴地应声,几乎是连蹦带跳地上楼去了。
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荆河楚带着君白越到了起居室里,打了个呵欠就躺上了壁炉边的沙发:“随便坐,只要不抢它们的位置就行。”
它们?
君白越低头,看到大大小小分布在熊熊燃烧的壁炉边的沙发上,或多或少总趴着、攀着、滚着只黑白色的熊。
……据闻熊猫院里到处都是熊猫,诚不我欺。
以前从来没进过熊猫院的君白越默默想,避让开趴在地上羊绒毯上的露馅芝麻团,找了个没有滚滚趴着的沙发坐下:“荆先生留下我,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他自问和荆河楚关系仅止于“知道稷下学宫有这么个人在”的程度,要说交情……那是不存在的。
荆河楚的不喜待客名声远扬稷下学宫内外,一部分原因是总有人试图来熊猫院做客撸滚滚让他烦不胜烦,另一部分原因就是此人是真的不喜欢招待客人。
嫌烦。
所以能够进他的熊猫院的人,屈指可数,除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稷下学宫宫主和少数几个辈分关系都压得荆河楚不得不妥协的大佬外,也就他认可的好友能在熊猫院里留下了。
荆河楚抱着熊猫饭桶,一手撸饭桶的毛,满脸倦意好像下一秒就会睡过去:“也没什么……以唯她下午是在上你师兄的课吧。”
君白越并不奇怪荆河楚为何能如此清楚方以唯的行踪:不管怎么说都是稷下学宫重要程度能够和文渊楼的天一阁相提并论的王牌战略师一脉,荆河楚要是连自己学生的行踪都不清楚——而且是连在稷下学宫范围内的行踪都没摸透,那他这个王牌战略师水分也太大了点。
“对,她……很有天分。”君白越想到自己这一下午给那个孩子讲解时的情况,又想到刚才路上才知道的这孩子的老师竟然是面前这位荆河楚,他心里就有种浓烈的遗憾和不甘卷了上来,“抱歉,我……可能以我的身份没有说这话的资格,但是……”君白越皱着眉头,小心地斟酌用词,“荆先生有没有了解过那孩子除了战术战略以外,的天赋?”